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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生铎夫小传 ( 二 )

  欢迎移民来到

  摩尔维亚和波希米亚的反改教运动,带来了可怕的影响──德皇查理六世下令镇压;联合弟兄 (United Brother) 们被迫逃难,离开故乡。他们起初逃到波兰,后又分散到奥地利。

  辛生铎夫当时住在德斯登,知道流亡者已从摩尔维亚来到。在流亡者中,有一位名叫基斯强.大卫 (Christian David) 的, 此人卓越不凡;施旁恩伯对他有如下记述:

  “他年仅八岁,便已寻求魂的安息。他向人诉说他的苦恼,又尽力照别人的劝勉而行,但都没有用。长大后,他到处游历,曾在格尔利次当熟练技工,就在那里,他听见了久所渴慕的话,从此开始努力研读圣经,……他与辛生铎夫伯爵渐渐相熟,……他告诉伯爵有关摩尔维亚弟兄们所受的压迫,并看到辛生铎夫热心事奉主,愿意收容那些因凭良心行事而受压迫的人。大卫反回摩尔维亚,向弟兄们说,辛生铎夫会收容他们,因为他了解他们离开故乡的本意,乃是要寻找一个可凭良心生活,按真理而行的地方;他们因着神的恩典,已认识了真理。”

  有一班摩尔维亚的信徒听从大卫的话,就来到辛生铎夫的庄园。在 1722 年 6 月 17 日,这些流亡者开始伐木建屋。伯爵知道他们已经来到,因他接到他们的陈情书,其中写道:“吾等深恐因在此建造新居而牵累伯爵,谨此恳请施恩庇护,协助吾等贫困小民,以仁爱予以接待。吾人必因汝之善行,恳求全能之神,赐福予汝之魂与身子……。”

  辛生铎夫同情他们,愿意暂借庄园给他们使用,直到他们找到定居的地方为止,但这些流亡的人却有不同的想法,他们准备在辛生铎夫的庄园长久住下去。大卫等人行动迅速,竟在一个月以后就拟定了定居的计划,连辛生铎夫也毫不知情。但辛生铎夫还是赞同了他们的意愿:

  “在 1722 年 12 月底,辛生铎夫首次与妻子同游,……正要离开伯佛尔斯杜夫附近一个名为斯特瓦德尔的村庄,看见在树林里的路旁有一所房子,有人告诉他,是由摩尔维亚来的人在他的庄园上盖的。他大感喜乐,进了那房子,热切的欢迎他们,与他们一同跪下感谢神,并诚心为那地方祝福,求神伸手保佑,又勉励住在那里的人,使他们对神的恩惠和信实满有把握,……现在伯爵最关心的是,他所收容的人都能认识主。”

  这些移民把他们建造第一所房子的地方起名叫“赫仁护特 (Herrnhut) 。他们这样命名,乃是希望蒙主看护,也为主守望。

  辞职和遭反对

  辛生铎夫在德斯登受聘为法院议员虽然他的同僚尽力使法院生活合其心意,但他晓得“与世俗为友,就是与神为敌。” ( 雅四 4) 施旁恩伯描述他的情况说:

  “对于朋友的好意,他感到为难。朋友们欢喜把他抬到更高的地位,但他书面恳求朋友们不要这样作,特别是在听到要被推举为宫廷大臣时,就更加以恳辞。他自称完全不适合种要由属世的人来作的事,那些事必须有属世的智慧;而他既不属世,也没有那种智慧。他热切渴慕的,乃是成为神的儿子和真实的基督徒。他这种性格,使他厌恶法院所给人的福乐和世界的荣耀。”

  辛生铎夫深知当他外祖母在世之日,他仍要勉强就任此职,因为她盼望辛生铎夫留在政府里办事。辛生铎夫二十七岁时,外祖母去世了。他跟母亲和继父商议后,就正式辞去官职。在一封 1728 年写的信中,他述说去职的感受:

  “我感到难以继续担任此职,因我惟恐在每天处理事情时,我的行事为人与神的话相违背。主说:『他们有大臣操权,只是在你们中间不可这样。』……这证明那工作对心灵的工作有碍,而宗教是我惟一的目标。有时我似乎被公民的义务所征服,……但我本该被苦难和降服所胜;因我的众弟兄已经历了羞辱和苦难,而将来可能会有更多同样的苦难临到我。”

  有人在德斯换出版小册子,间接攻击辛生铎夫。其实在此之前已有人反对他所主编的德斯登苏格拉底周刊,现在更有人怀疑他是否已经得救。一般人认为,凡是悔改信主的人,必定有对所犯的罪产生焦虑和伤痛的经历,但辛生铎夫曾公开承认他起初经历救恩时并没有为罪哀痛的情形,别人就判定他没有真正悔改信主。辛生铎夫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研究这事。他切望有那种罪的经历;但每逢他为这事仰望主时,他所经历的只是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罪人,跪在主的面前,紧靠着他。他因而断定,神救赎人的本意,乃是要得救的人爱那不能看见的主,并且相信他,如同看见他一样。

  迁往赫仁护特

  1727 年夏天,辛生铎夫伯爵与夫人迁到赫仁护特,当时那里已住了三百人左右。辛生铎夫称他们的新房子为伯特利 (Bethel) ,并且在门的左右两旁刻上:

  在此我们乃客旅,
  房屋固然简而陋,
  天上有更美住处,
  可供寄托更深爱。

  他又引用了撒迦利亚书第九章十二节和哥林多后书第五章一、二节,但没有写出来。约翰卫斯理后来到辛生铎夫的房子探访,他描述说:

  “伯爵的房子与那里别的房舍一样窄小、简朴;屋后有一个大花园,摆设得很整齐,但不是为着向人展示,而是为供大家使用。”

  辛生铎夫有十二个孩子,其中八个幼年夭折。大儿子生于 1724 年,他们夫妇俩都甘愿把头一个孩子交给主,但他只活了三个月。

  立房角石

  赫仁护特聚会所的房角石在 1724 年 5 月 12 日 立定了。伯爵为这事从伯佛尔斯杜夫来到,并就建造会所的目的讲了一番话,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好友活特威尔 (Baron Von Wattewille) 跪在基石上, 以火热的灵祷告,凡在场的,无不深受感动。伯爵后来说,他一生从未听过这样感人的祷告。他感到从那时起,在弟兄们中间满了丰盛的恩典。新聚会所建成一年半后,其中最大的房间改为孤儿院,那所房子也成了移民交往的地点。

  早于 1723 年,辛生铎夫与其他三位弟兄订立了“四弟兄协约” (The Convenant of Four Brothers) , 约中下了共同的目标。施旁恩伯概述他们联合的目标:

  “一、以真挚、简单、信托、安慰的态度传扬福音,……在传道时显明灵和能力;这是他们最主要的目标。他们决意不着重无关紧要的道理,只强调叫人得造就的重点。辛生铎夫对此特别关切。

  二、不放弃任何在别处为耶稣作见证的机会,因这是惟一引到生命的路。所以他们每逢有机会旅游,在别处撒播生命的种子,这是不能违反的规则。又因他们往往能在德国以外,如在荷兰、法国、英格兰、丹麦、瑞典、瑞士等地结交各阶层的人,……故他们定意在与结交者的通信中,也为耶稣之灵作见证。……

  三、推动印刷各种有用、叫人得造就的书刊,这是另一项重要的工作。他们廉价出售书刊,使穷人也能受益。

  四、资助从摩尔维亚来的移民。这些移民已在伯爵的庄园定居,其中有人因迁移而受到的害处比益处更多,这使他们感到义不容辞,有责任资助他们。

  五、他们考虑兴办学校,教育儿童。……虽然照伯爵自己的看法,他不愿参与此事,但既经朋友劝说,……就参与计划,并尽其所能去进行此事。……”

  这四位“联合的弟兄”定期聚集,畅所欲言,彼此肝胆相照,讨论如何实行他们的目标。虽然辛生铎夫不一定同意讨论的结果,但却觉得这些聚会有益处、有建树。

  各式各样的移民

  有一家人可代表那些从摩尔维亚到赫仁护特来的移民。 这家成员包括尼赤曼 (David Nitchman) 夫妇和他们的两子一女; 大儿子米奇亚 (Melchior) 后来成了赫仁护特教会的长老。一次,米奇亚决定去沙里斯堡 ( Salisburg ) 看望一些灵命得复兴的人,以灵粮供应他们,但却在波希米亚被捕入狱。他死于 1729 年,是耶稣基督忠心的见证人。 1734 年,尼赤曼夫妇乘船到西印度群岛,向穷困的奴隶传福音。翌年,尼赤曼的妻子因劳苦而死,而他本人也就暂回欧洲。几年后,他去了北美宾夕凡尼亚州的伯利恒城,当地的弟兄们非常敬爱他,待他像父亲一样。他就在那里度其余生。

  有些新到那里定居的移民想回乡去告诉亲友,说赫仁护特是个避难所,但辛生铎夫不表赞同:

  “辛生铎夫极力反对那些想回摩尔维亚带别人来此的计划。虽然如此,但若有人因爱耶稣基督和亲友,甘冒被捕入狱之险,或者像基斯强.大卫那样,确信已得到神的感召而回乡的话,辛生铎夫也不会强加禁止。”

  后来赫仁护特收容了大量移民,包括很多对真理的信念和见解不同的人,其中有路德派的、加尔文派的、在有组织的教会中持异议的,还有波希米亚的弟兄们。他们各有见地,聚在一起时,争论自然一触即发,这为成立不久的移居地带来了新的难题:

  “摩尔维亚移民其实都是从德意志地区的乡镇来的,再加上很多德意志本地的敬虔派的人士和其他非敬虔派但有宗教热诚的人,因此,需要很小心审查那些申请来居住的人。那些获准在赫仁护特居留的人,发现彼此不容易在一起生活,因为他们除了热心以外,还有不同的意见。移民新村有几次因着不和的事发生而险遭解散。”

  另一批新到的人是属史文克斐派的 (Schwenkfelders) 。史文克斐是与路德同期的人,但那些跟随他的人却自成一派。天主教教士受路德派的煽动,又获政府的允准,就逼害史文克斐派的人,迫使他们改变其看法。但是史文克斐派的人宁舍一切也不愿作违背良心的事。辛生铎夫伯爵与朋友活特威尔同行,到布拉格参加查理六世的加冕典礼时,趁机与国务大臣商讨有关史文克斐派的事。他写信给皇帝,为他们求情,结果他们纷纷投奔赫仁护特,但可惜的是,他们一到那里,便加入了如火如荼的教义辩论。

  究竟该如何处理当时日益困难的情况呢?辛生铎夫身为园主,本有权加以解决,正如他自己所说:“我很容易就可以把给我麻烦的人赶走。”但他晓得那并非主的意思。

  辛生铎夫与伯佛尔斯杜夫的罗夫 (Rothe) 牧师努力协调移民间的分歧,但二人所用的方法却大不相同。罗夫在公开的场合或私下与人接触时,驳斥不同的意见,提出理论,针锋相对。结果,和他争论的人不但不服,反而更坚持己见,据理力争。但伯爵却不这样。他不用自己天生的温柔,反倒极力容让有错误的人,任他们畅所欲言。他虽尽力迁就他们,但仍持定真理;若有不同意的地方,通常只说几句话,表明他的疑问就算了。这样,辛生铎夫便避免了激烈的争辩,最后终于把各敌对的派系协调起来。

  有人搞分裂

  有一个人名叫约翰告鲁格 (John Kruger) ,他有说话的恩赐,又有敬虔的外貌。他于 1726 年开始在赫仁护特传讲信息,扰乱人心。多数住在那里的人都被告鲁格的言论所吸引,但他所讲的适与辛生铎夫讲的相反,结果只剩下几个人还跟随辛生铎夫。辛氏学习忍耐,并不报复。过了不久,分党派的人却沉寂了:

  “ 1726 年年底,扰乱达到最高峰时,告鲁格突然精神崩溃,情况非常严重,身体需要受约束。翌年元月十五日,他的病情暂时好转,便离开了赫仁护特,只在十五年后一度回去稍留。他的病始终未能完全康复,只好到处流荡,行乞度日,过着悲惨的生活。”

  辛生铎夫一度曾离开赫仁护特,到欧洲旅游。在他离开期间,那里发生了更多纷争。他回去后,与罗夫努力解决纷乱的情况。作者路易斯 (Lewis) 描述当时的混乱说:

  “赫仁护特就像受各种异教和分裂之风的吹袭一样,罗夫在讲坛上大发雷霆,辛生铎夫则忍耐宽容,庄内的合一已残破不全了。萨法 (Schafer) 牧师在 1727 年 1 月 4 日写道:“魔鬼好像要把赫仁护特搞得天翻地覆。”……同年 2 月,辛生铎夫写了一首完全信托的诗歌:

  信的能力破铁石,
  藉它抛锚全能者,
  人若仅存信靠心,
  就有能力作一切。

  辛生铎夫以温和的态度与滋事的人交谈,谈后若没有结果,他便藉祷告把事情摆在主面前。他确信撒在赫仁护特的种子要萌芽生长,并结出荣美的果子,而那些毒素终要成为良药。因此,他平静安稳,显出爱心和善行,避免争论,即使情况转坏,他也仅仅旁观。

  订立法则

  1727 年 5 月 12 日 ,辛生铎夫满带负担,向在赫仁护特居住的人说话。他讲了三小时之久,说到分门别类的邪恶。凡在场的人,均深受感动,正如施旁恩伯所写的:

  “那天在神的同在里,伯爵与这些人立约。弟兄们各自说明自己已完全属于救主。他们都因在此之前的宗教争论而感到羞愧,并且一致同意把争吵忘掉。他们也诚心表示愿意抛弃自爱、己意、不顺从和胡思乱想,并切慕灵里贫穷,不占别人的便宜,盼望凡事受圣灵的引导。因着主耶稣基督恩典的运行,他们不仅心悦诚服,更喜乐忘形,被恩典折服了。”

  当天全体通过了一套规则和章程,内容分为两方面,就是个人的职守和彼此以基督徒身分交往的关系。同时,各人都要亲手作工:

  “辛生铎夫想出最好、最有规律而正常的办法,好让住在赫仁护特的穷人自给自足。他的格言就是:教会中的每一分子,均须劳力。甚至那些背负真理的见证、显明是神的执事的人,虽饥饿赤身,却要比别人更不倚赖所分配到的,反倒要亲手作工,不累着别人,并且供给那缺少的人。……”

  在以后的几个月内,移民区的情况大有改变。辛生铎夫自己描述说:

  “为着这班人,主不断作工,直到是年初冬。他的所作太多,无法以言语表达。整个地方真显出神的帐幕在人间的光景。直到 8 月 13 日,我们耳闻目睹的,尽是欢欣喜乐。其后这不常见的喜乐减退了,继之而来的是一段更平静的安息时期。”

  作者怀力 (Weinlick) 还写道:

  “那里的居民永不能忘赫仁护特是建立在活神的恩典上,是他亲手所作的工。他的本意不是要建立一个新市镇,却是为着弟兄们的益处而把它建立起来的。”

  “赫仁护特的新移民和原来的居民,都是神的儿女,各有不同的信条看法,他们必须以恒久的爱彼此维系。他们绝不能论断,不能引起纷争,不以轻慢的态度待人,反要持守纯正福音的道理,持守朴实并持守神的恩典。”

  教会生活

  1727 年 5 月,移居赫仁护特的人采纳了那些章程。同年夏天,辛生铎夫在捷丹 (Zittan) 的一个图书馆里找到一本摩尔维亚弟兄们的书──锐特规章。经查考发现,早期摩尔维亚教会的规章与赫仁护特最近所采纳的极为相似,由此他看出神的手在安排万事。辛生铎夫回到赫仁护特后,召集了一次特别擘饼聚会,当会众屈膝祷告时,他便在主面前公开承认自己的罪,众人也随着祈祷,这时圣灵就如圣膏油般流淌。以下是几位弟兄记述当日的情形:

  “关于 8 月 13 日 的情况,基斯强大卫写道:『我们虽分别从天主教、路德会、改革宗、分离派等各宗各派而来,但却能溶合为一,这真是个神迹。』大卫尼赤曼说:『从那时起,赫仁护特便成了基督活的会幕。』施旁恩伯说:『我们被圣灵同浸在爱里。』辛生铎夫总结说:『那天 ( 8 月 13 日 ) ,圣灵浇灌在会众中;那天乃是『赫仁护特的五旬节』。”

  甚至到了晚上,赫仁护特仍显出神帐幕的光景。所有十六到六十岁的男丁,都在指定的时间守夜,不分尊卑,无一例外。辛生铎夫写了一首诗,是给守夜者用以彼此问好的:

  白昼将近夜渐逝,
  晨星之光照我心,
  谁接这日于二时,
  并归尊贵白昼主。
  童女五人五时去,
  余下五人进婚筵,
  六时过后自由去,
  人人皆作守望者。

  辛生铎夫童年时常向祖母倾心吐意,无所不谈。当他遇到事情,良心不安时,便与祖母一同祷告,这样的交通叫他毕生难忘。他觉得赫仁护特的信徒,彼此的关系也该有同样的情形。因此他按性别、年龄和婚姻状况,把他们分成小组,各人来在一起聚会、受训并一同作工。为此辛生铎夫有如下记述:

  “每组所分的人数虽不多,但都奉主的名聚集,主也与他们同在。他们的交谈,出自内心,毫无保留,有如赤子坦诚相向。他们又在主里彼此交托,互相照顾,诚恳守秘,不断交往,叫各人大得帮助。这样的小组应慎防松懈,一旦滋生懒散之心,各人应感羞愧,并应改过。”

  “按着他们的性别,每组均有一位弟兄或姊妹受托照顾其余的人。当聚集的时候,他们同读叫人得造就的书刊、唱诗、祷告或彼此交通。……”

  辛生铎夫也盼望藉这些小组,帮斤弟兄姊妹运用主给他们的恩赐和才能。

  “没有一个人不因别人从主领受了恩赐和恩惠而获益。他们各人都以自己所得的叫别人得帮助。”

  后来,这些小组组员成了服事主的种子,有些更成为传教士。

  各种聚会

  赫仁护特教会有各种不同的聚会。辛生铎夫宝贝个人与主交通,同时也看重圣徒的聚会。他信圣经所说的:一个奉献归主的人,不能仅满足于个人的祷告、读经、唱诗和与别人交通,还要运用神所给的恩赐来建造基督的教会。

  他们每天最少有三次全体聚会。第一次聚会开始于清晨四时 ( 冬天则开始于五时 ) 。另外两次则分别在早上和晚上八时。他们一同祷告、读经、赞美,也为儿童、老年人和病人另设聚会。他们每天开始于唱诗,也结束于唱诗。

  每逢主日,从早上五时到晚上九时,都能听见他们赞美的声音,直到青年人绕着花园唱诗游行时,一天的赞美才告结束。除此以外,他们还有擘饼聚会,偶尔也实行彼此洗脚。

  外人风闻他们在赫仁护特的光景,都被吸引前往参加他们的聚会。为此辛生铎夫就把主日下午划分出来,让会众与访客见面,向这些人见证主在他们中间所作的事。许多寻求真理的人,不以别人的报导为满足,却愿照主耶稣所说“你来看”的训诲,亲临赫仁护特参观访问。

  唱诗是他们教会生活最主要的活动:

  “无论在陆上或海上,甚至遍及摩尔维亚弟兄们所到之处,时时处处都能听到他们热情洋溢的歌声乐韵。他们抓住每一个唱诗的机会;收割的农夫有自己的诗歌,守夜者也在当值时唱诗……。倘有外游者归来,或收到在外地传道者的信件,他们常即兴撰写诗歌,以示庆祝。辛生铎夫很欣赏自己在赫仁护特所创办的诗歌班,他们从每次所唱的许多诗歌里选出几节来,自然就成为晚上继续聚会的主题。他们又培养背唱的习惯,因为辛生铎夫认为惟有背唱最能发表个人的经历。”

  不断祷告

  同时赫仁护特教会还恢复了爱筵,像早期教会所实行的那样。某主日在伯佛尔斯杜夫擘饼聚会后,会众在归途中自动分成七组,到达赫仁护特后,辛生铎夫把厨房里的食物分给各组,使他们能继续交通。从此,他们便经常有爱筵。爱筵时弟兄姊妹不是单为着吃喝,乃是为着重温从主所领受的经历,或更新向主所许的愿。

  伯爵特别喜欢和一些与主有密切交通的信徒一同聚会,他对他们的情况和心志都非常了解。伯爵的本意是希望他们能在神面前同心、同灵的赞美、感谢和祷告。他们既有同一个意念,主就给他们看见并尝到他的美善,好使其他圣徒也得着鼓励,对主更加热心、更加认真。

  此外他们还有一个不间断的祷告聚会。这个聚会开始于 1727 年 8 月 28 日 ,每天二十四小时接续不断,直到 1827 年止,为期一百年之久,而英国的普里茅斯弟兄们正是 1827 年开始聚会的。不间断的祷告聚会是这样开始的,起初,有二十四位弟兄姊妹决意恒久、持续不断地祷告,从第一天午夜到第二天午夜,一个接一个,或日间或晚上,每人每天花一小时与主交通;为基督的教会和会众祈求。以后祷告的人数逐渐增加,代祷的范围也愈来愈广,祷告的内容包括众教会、小组、个人、传教士,也包括地方官员,甚至还为全人类代祷。他们从早到晚在主面前不住的祈求,总不停止。

  在赫仁护特没有狭隘的教区观念。他们在“祷告日”或“会众日”聚在一起,聆听从世界各处弟兄姊妹寄来的通讯,其中有本地或外地的巡回布道者和传教士的消息。

  他们也有丧事聚会,但会中并没有忧愁悲哀,反而同唱得胜凯歌。他们还有“每日箴言”,最初是由辛生铎夫撰写,从 1728 年月 3 月开始,每天一段。那天的箴言是:

  爱使他离开天庭,
   爱叫他离弃宝座,
   为爱我们献上爱,
   再以他爱来浇灌。

  移居外地的摩尔维亚信徒多半是从赫仁护特出去的。他们常常两个两个的,周游欧洲各地,寻找看法相同、渴望主的子民合一的信徒与他们建立友谊。摩尔维亚弟兄们在所到之处设立公开的聚会,各人在会中无拘无束,单纯、喜乐的在主里交通。聚会中不准讲怪异的神学,以免造成分裂。辛生铎夫说:“他们只应唱诗、祷告和交通。凡谈到经历基督以外的事,都是有害的。”

  讲道和牧养

  辛生铎夫特别有讲道的恩赐。虽然他讲道不必太多准备,但他深信传道人只该顾念神的事,心里常是满了丰富,口里便有话可说。关于讲道,辛生铎夫记述说:

  “……我一旦开始说话,便感到祭坛上的火在焚烧。对于听众的情绪,我的感觉非常敏锐,他们经常流泪,连在座的军人也不例外。”

  辛生铎夫火热的爱主,他认为服事基督用血买赎回来的教会,是他无上的权利。他又特别关心那些以为是卑微、软弱、平凡和没有多大恩赐的信徒。

  “辛生铎夫和长老、执事连日长时间的聚会,谈论许多信徒的个别属灵情况,把似乎是软弱的和似乎是刚强的配搭在一起。”

  “辛生铎夫晚年时的影响力达到高峰。他本来就是仁慈的,到了晚年则更加慈祥。他善于照顾儿童,又善于和个别的信徒倾心吐意交通,他这两面的天分日见成长。”

  他又和受试探、被搅扰的圣徒交谈,并帮助他们。辛生铎夫童年时也曾遇到极大的试探,迫使他到神面前恳切祈求。因着爱主,他厌恶并拒绝那些欲念。他这方面的经历很有用,也极能帮助那些遇到同样难处的人。辛生铎夫认为全心全意爱主、相信主的话、藏在基督里,乃是抵挡试探的最佳办法。

  辛生铎夫的牧养也包括照顾病人。他先询问病情,不仅是肉体的,还要找出主允许那人生病的原由。辛生铎夫晓得天父不断看顾自己的儿女,甚至把他们的头发也编了号;父若不准许,没有一个儿女能生病。伯爵相信病者若能辨明并深知主责罚他的原因,那便是他复原的开始;除非那人已沉迷在罪中,致使主宁可叫他离世,也不容他在世继续犯罪。辛生铎夫认为若疾病完全是出于自然,就必须加以照顾,而照顾的重要性并不亚于药物治疗,为此他鼓励弟兄姊妹去关心患病的信徒。

  个别照顾

  辛生铎夫牧养的果效可从施旁恩伯的记述中看到:“……汉斯门斯特 (Hans Munster) ……深感困惑,很想赶快离开赫仁护特。他从摩尔维亚来到赫仁护特时,大蒙主恩,且得弟兄们的敬爱。但后来因与弟兄有了嫌隙,便失去了爱主和爱众肢体的心,以致黑暗忧郁。这种情形持续了一段日子。他没有聚会,也没有向人倾诉。久而久之,他决意离开赫仁护特,返回摩尔维亚。当他要离开的那晚,伯爵里面突有所感,想起这位弟兄,于是就立刻动身去找他,刚踏入弟兄家门的时候是晚上十时左右,而门斯特正要离开。伯爵问及他最近的情况,态度很温和。门斯特回答说:“不大好。”伯爵说:“这叫我很难过。”伯爵继续说下去,言谈之间,伯爵衷恳的态度令门斯特感动万分,不禁流泪,后来伯爵便离去了。翌日,门斯特去找伯爵,把实情相告。又把昨晚正要动身离开,而伯爵就在那时来到的事也告诉了他。伯爵这才说起自己挂念他已有八、九个月了,因自觉无法与他畅谈而未找他,直到昨晚才特别有感而去见他。门斯特哽咽良久,说不出话来,伯爵便邀请他参加擘饼聚会。”

  辛生铎夫还宽恕公开批评他和赫仁护特教会的人。其中有两个到处诽谤的人,他们既蒙主光照,就显出所说的不过是毁谤的谗言,良心就极其不安。其中一位写信给赫仁护特教会,称自己“极其邪恶”,并承认因毁谤伯爵深感已受咒诅。另一位则回到赫仁护特当面认罪。伯爵仁爱宽厚,再三以爱心饶恕了他,但他却不信已得到宽恕而仍感内疚。那两个人因无法驱除已散播到别人里面的恶毒谗言,一直愁苦了很长一段日子。而他们的忧伤也叫真心爱他们的辛生铎夫觉得伤痛。

  出版刊物

  辛生铎夫对出版刊物也大有负担。他所出版的刊物种类甚多,有小册子和期刊,单是将题目列出已占了几页纸。这些刊物的稿件大多是由他自己撰写,但出版时却不用他的名字。其中除有几本小册子是用拉丁文、法文和英文的以外,其余的都用德文。他的著作大部分是讲章、论文和诗歌,少数是针对摩尔维亚教会所引起的纷争而写的。他曾按约翰福音第十四章十四到十七节写了一本小册子,名叫“救主耶稣被钉死十字架前的最后一篇道。”另外,他又印行了一些教义问答手册,并在 1725 年到 1726 年间,出版了一份周刊。

  摩尔维亚弟兄们并不以辛生铎夫的著作为真理的准则。施旁恩伯说:“弟兄们的聚会并不以伯爵或任何人的著述作为真理的标准,只有圣经才是他们真理的标准。”

  为着穷人的需要,辛生铎夫藉祖母的资助,出版了一本历来最便宜的圣经──埃伯斯多夫圣经,这本圣经主要是由马丁路德番译的,包括旁索引、每章摘要、新旧约和罗马书的序言,同时还加进亚仁特 (Johann Arndt) 的笔记摘录。辛生铎夫又为旧约中的几卷和新约各卷书撰写摘要,篇幅虽长了些,但文笔清晰生动,颇能说明每卷的意思。

  伯爵又出版了亚仁特所写的“真正的基督教”一书。此书之原著中,有些段落与罗马天主教有关,看后令人产生反感,因而在法国曾被列为禁书;但辛生铎夫非常推崇这本书,盼望它在法国能叫人得益;因此托人把它译成法文,在法文译本里,那些令人反感的段落被删除了。辛生铎夫认为能出版节译本总比完全被禁止好。

  往普天下去

  威廉卡利 (William Carey) 被誉为“近代宣教士之父”,是头一批往印度传教者中的一员。卡利看了几期摩尔维亚传教士的期刊── Periodical Accounts ( 创刊于 1790 年 ) 后,带到浸信会的一次聚会中,掷书感叹道:“你们看摩尔维亚人所作的事!难道我们浸信会友就不能忠心的为主略尽绵力吗?”

  摩尔维亚的弟兄们常一同祷告,与主有活泼的交通,因而心情迫切,有负担把福音传遍普天下。 1728 年 2 月 10 日,是他们开始不住祷告的头一天。当日,他们便已谈论到要去土耳其、埃塞俄比亚、格陵兰、立兰 (Lapland ,译注:北欧芬兰和瑞典接壤一带地区 ) 和其他地方传福音。此后两天,有二十六位未婚弟兄成立了一个差传工作祷告组,他们住在一起,为着出外传道一事同心寻求主。

  1731 年,辛生铎夫邀请在哥本哈根遇到的一位从丹麦西印度群岛来的黑奴到赫仁护特。那位黑奴应邀而来,他提到还有许多其他的黑奴也需要福音,于是赫仁护特教会接受了负担。一年后,有两位摩尔维亚弟兄首先到西印度群岛传道。 1732 年 8 月 18 日晚上,诗班向两位弟兄唱诗道别;一位是陶匠杜巴 (Dober) ,另一位是木匠尼赤曼 (Nitschmann) 。杜巴未婚,尼赤曼却离别妻儿。两人于 8 月 21 日凌晨三时起行,辛生铎夫用马车送他们到十五里外的鲍兹恩,又步行了一个月,才到达哥本哈根。在那里因有人反对他们的行程,他们就在哥本哈根逗留了一个月,一面候船,一面力排众议。最后终于乘船到了西印度群岛的圣多马市。

  传到地极

  他们又把福音传给在格陵兰的爱斯基摩人。以下是一位摩尔维亚弟兄向爱斯基摩人传福音的记载:

  “约翰贝克 (John Beck) 坐在帐幕里,把福音书番成当地的土话,有一班爱斯基摩人围着他。那些人问及他所作的事,他照往常的那样,提出一些神学方面的问题,想和他们讨论讨论,但他们不感兴趣。约翰贝克灵机一动,把刚番译好的一段马太福音──说到主在客西马尼园受苦的情形,慢慢的读出来:『于是带着彼得和西庇太的两个儿子同去,就忧愁起来,极其难过。……俯伏在地祷告说,我父阿,倘若可行,求你叫这杯离开我,……』就这样,藉着救主受苦的事,把爱斯基摩人折服了。可见辩论并没有益处。这个教训叫摩尔维亚到外地的宣教士永志不忘。”

  有些摩尔维亚弟兄们去了苏里南 ( 译注:南美小国,在巴西以北,圭亚那以东 ) ,向当地黑人传扬福音;又有些到南非或到美国的乔治亚州作工,还有人到宾夕凡尼亚州的印第安人中传福音。以下是一个例子:

  “有一位摩尔维亚传教士……进了我的帐幕,在我旁边坐下,对我说话,大意是说:『我奉天地之主的名,到你这里来。他差遣我来告诉你,他会叫你喜乐,救你脱离现在可怜的光景。为此他曾成为人,以自己的生命作人的赎价,为人流出宝血。』他因经过长途跋涉,疲累不堪,说完这话,便躺在地板上呼呼入睡。我心想:『他是什么人?现在睡了,我可以杀死他,把他扔到树林里,也不会有人来管。但他却不在意我会不会这样作。』同时我又无法忘记他所讲的话。这些话经常浮现在我脑海中,甚至我睡觉也梦见基督为我们所流的血。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样的事,以后我便把基斯强亨利 (Christian Henry) 的话转告其他族人,藉着神的恩,我们都因而醒悟过来。因此弟兄们,依我看,你们若想把主的话在外邦人中传开,就要传扬救主基督,述说他的受苦和他的死。”

  这些摩尔维亚弟兄们是出外传道者的开路先锋。

  卫斯理兄弟

  除了摩尔维亚弟兄们以外,还有其他人也有负担把福音传给印第安人。英国的约翰卫斯理和查理卫斯理就是其中两位。当卫斯理昆仲

  坐船离开英国到乔治亚州去时,他们的知交捷士赫顿 (James Hutton) 也去送行。二人到了美国后,常和赫顿通信。信中他们提及在船上遇到风暴,同船的一班摩维亚弟兄们却仍高唱赞美诗。有人问那班人害不害怕,他们回答说:“我们不怕,也不因有儿女而害怕。”在赫顿写的书中又提到那些摩尔维亚弟兄们到了乔治亚州后,伐木建屋,向印第安人传扬福音,举行唱诗聚会。凡此种种,均令卫斯理昆仲感到诧异。

  赫顿也谈到摩尔维亚弟兄们对约翰卫斯理的影响:

  “他常与学者施旁恩伯交谈。及至到达乔治亚州后,他们还继续谈论。施旁恩伯说:『我先要问你一两个问题。你的心为你作证吗?神的灵与你同证你是神的儿女吗?约翰卫斯理无言以对。施旁恩伯又说:『你认识耶稣基督吗?』卫斯理回答说:『我知道他是世人的救主。』施旁恩伯抓住要害,再次追问:『你知道他拯救了你吗?』卫斯理支吾答道:『我希望他死是为救我。』施旁恩伯不满意于点到即止,继续追问:『你认识自己吗?』卫斯理回答说:『我认识。不过,说认识只是空话。』一时间,他说话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回到英国后,他心感悲痛,在自己办的期刊中写道:『我到美国去本想叫印第安人悔改。但是,有谁先叫我悔改呢?我持守的宗教重在福利平安,我也能言善道。然而,没有危难时,我可以很自信,一旦死亡临身,我就心感烦扰。我不能说死了就有益处这句话。』

  “我心有恐惧,就是我虽尽力传福音给人,自己反倒灭亡了。我发现……我这个到美国要叫人悔改的,自己却还未悔改。”

  后来约翰卫斯理遇见一位摩尔维亚弟兄彼得波拉 (Peter Boehler) ,从他得到更大的帮助,赫顿记述说:

  “『兄台,你要抛弃你的哲学。』约翰卫斯理烦怨的说:『哦,我还没有信,又怎能叫人信呢?』波拉回答说:『你只管去传罢,直传到你真正相信为止。那时,你既有了信心,也就会去传扬。』”

  约翰卫斯理终于得着了信心。

  训练传教士

  辛生铎夫亲自训练传教士,指导他们学习写作、语文、地理、医学和圣经。卫斯理在他的期刊中也记载了在赫仁护特的训练课程,其中包括阅读、写作、数学、拉丁文、希腊文、希伯来文、法文、英文、历史和地理。教会中只有自愿的人才被差遣出去。辛生铎夫严格考验志愿者,拖延时间,挫其锐气;甚至有人已经登船待发,而辛生铎夫对其资历仍有疑问时,也会通知他们离船登岸。他希望那些热切出外传道的人,在出发前先透彻计算代价,好叫以后的工作不受任何隐藏的怯弱和不忠所拦阻。每一个自愿者都要当众接受辛生铎夫的考问。就以里尼亚医生 (Dr. Regnier) 为例,他想要到苏里南行医传道,要通过以下的考试:


  辛:是什么事使你觉得自己已蒙召作这工?
  里:长久以来,我里面一直有催促,要我向人传扬福音。
  辛:你想在苏里南作什么?
  里:我一面尽力谋生,一面使罪人归向基督。
  辛:你想怎样去那里?
  里:我信基督会为我开路。
  辛:你想留在那里多久?
  里:直到我离世或直到长老们召我去另一个地方。
  辛:你会怎样待你的妻子?
  里:我会全心爱她,但不会因爱她而妨碍我的工作。
  辛:对这里的教会,你抱持什么态度?
  里:我尊敬、顺从赫仁护特教会,看教会如属灵的母亲。
  辛:如果你要等一段长时间才能起行,你会怎么办?里:若要候船,我想那是主要我迟延。

  辛生铎夫要求弟兄们到了传福音之地后,须谨守当地的法例和教规,不容他们参与政治活动和劳资关系之类的工会纠纷。他还定下三项准则:

  一、待外邦人要谦逊,不可管辖他们。
   二、先传扬钉十字架的基督,日后才谈论创造和堕落等事。
   三、不要盼望使人人都悔改,却要寻找那些渴慕真理的人。

  末了,辛生铎夫还教导他们要隐藏:“你们千万不可管辖外邦人,却要自己卑微,藉着灵的能力得人的尊重。”

  “传教士不可谋求私利,不被高举,也没有威名,倒要像在伦敦拉车的马,戴上眼罩,对一切的危险、陷阱和自夸,都一概不见;对苦难和死亡,要甘之如饴,即使被人遗忘,也要处之泰然。”

  当辛生铎夫在生时,没有出版过一本传教士的传记。他们只偶尔把远地弟兄的来信抄下来,在不同的聚会中宣读,但从不将信付印或在世流传。

  在经济方面,辛生铎夫主张传教士要自力更生,好教导当地人勤劳的美德。他们要有生活上的见证,使他们传道有力,叫外邦人信服羔羊拯救的能力,因此摩尔维亚传教士只从教会接受能以到达当地港口乘船所需的路费,至于船上的费用,他们要作工赚取。到了工场以后,什么工他们都肯作,只求温饱就够了。

  “……所罗门舒曼 (Solomon Schumann) 从苏里南写信回来说:‘甘 (Kamm) 弟兄采摘咖啡;环素 (Wanzel) 弟兄给人补鞋;舒密特 (Schmidt) 弟兄作裁缝;杜化 (Doerfer) 弟兄作园丁;伯本利 (Brambly) 弟兄开发运河。’‘对于如何谋生这事,我们已除去了一切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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